阿阮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图片好像加载不出?
又发了一遍……占tag致歉
Joyeux Noëlヽ(*・ω・)ノ

You are everywhere.
一.A captain
爱丽丝站在奇迹号的船头上,她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是意气风发的,风尘仆仆的衣装和略显疲惫的眼都不能掩住的意气风发。金斯科贸易公司已经发展壮大,她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差一点就卖掉自己的船的可怜的船长。她将伦敦的商务全权交给了母亲和哈伯特,她自己则继续她的旅程——尽管她早已不用出海了,她拥有一个很大的舰队,她完全可以像个大腹便便的商甲坐在自己的豪宅里数钞票——想到自己的那副样子,她不禁笑出了声。是的,她毫无疑问是成功了,她一直都相信自己能在早餐前做成六件不可能的事,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因为,她是爱丽丝啊,被大家信任着的勇士爱丽丝啊。她是疯帽子的不所不能的朋友爱丽丝啊。现在,就算连那群董事会的老古董都十分尊敬的称她为“那位金斯科女士”。但她还是时常怀念着渐渐淡出世间的那个“爱丽丝”。
“请船长下船!”水手们位列两旁,声音嘹亮干脆,他们同样是风尘仆仆的,但眼睛却透出一股精神气。爱丽丝轻松的笑着,大步登上岸。母亲看到了她,向她招手,哈伯特在她身旁站着,咧开嘴笑着看她。“你回来了,爱丽丝船长。”母亲对她点头示意。
“船长,向您报告最近的情况。那位伯爵的前些日子来访,表示希望看在他父亲的份上与他继续合作。我当然婉拒了。报告完毕。”
“做的很好,哈伯特,有你在母亲身边辅佐我才能放心。”爱丽丝偏过头看他,赞许的笑了笑。
“船长,请放心。您不在的这段时间夫人身体健康。”哈伯特深吸一口气,由衷的对爱丽丝笑着。“让我们回府整理一下,我的船长。”母亲挽过她的手,“下午还有关于下一步的发展的会议。”
爱丽丝在去年赎回了她家的老房子,还买下了伯爵父亲书房的那扇镜子——尽管镜子不会再让她通过了,但留着便是对过去的念想。不知镜子那边的大家都怎么样了呢?红皇后有没有跟妹妹吵架呢?万世之钟还好好的在运转吗?疯帽子也与家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一直是一名出色的帽匠吧?想到那个世界,她不禁有些恍惚。还会不会再见呢?

二.Love always.
那天晚上,她做了一个很长很好的梦。她还是个小姑娘时,每天晚上都会做的梦。她追着兔子跌进了兔子洞,喝了写着“drink me”的药水,一如平常的走进了那个世界。她拨开左左右右,径直走向疯帽子——他们正等着她的到来,开始那一场永无止境的下午茶。然后,她会陪红皇后游戏,对她时不时的威胁“我要砍了你(们)的头!”充耳不闻。
在这个世界里,她骄傲勇敢,没有人能伤害她,没有她逃离、克服不了的困难。
因为,她是爱丽丝。
说实话,小时候她也对每晚重复一样的梦境感到害怕,但久而久之这个世界早已与她融为一体,她早已习惯了它的存在,每当她在现实中迷茫无助时总是那个世界给予了她直面现实的勇气。这个世界只有她能看到,只有她知道——尽管她以前因此被当做疯子。可谁又分得清什么是梦境和现实呢?
她突然醒了。脑海里最后一句话是另一个疯子说的话:“在记忆的花园里,在梦境的尽头,我们会再次相聚。这一次,我们不会说再见了,我的爱丽丝。”

三.I'm alice.
爱丽丝躺在床上。在这张床上,她曾做过无数个这样的梦。透过窗帘缝隙的光扫过床幔,深红色的床幔让她想起一个人头发的颜色,他的头发是那种冬天壁炉里的火焰那样温暖的橙色,如火焰一般跳脱,不肯服服帖帖的,在帽下向两边翘起。在这个夜晚,这个无疾而终的梦来去迅速,留给她一整夜的怀念。在怀念什么呢?可能自己是有些累了吧,漫长的航线、时不时的海盗、一群又一群的异国人,作为一个女儿她还得努力赚钱,竭力使母亲和自己过得体面,活的有尊严。
她有些怀念儿时每晚和那群不可思议的生物们的相聚了。那种轻松而踏实的安全感充斥于她周围的空气中。她几乎时刻的在笑。
就好像回到了父亲还在时的家一样。
她突然感到眼皮在打颤,她突然毫无征兆的哭了出来。仿佛出于心灵感召,她坐了起来,拉了一下床幔上的流苏,“请大家注意,爱丽丝号满帆前进!”假扮船长,这是她小时候和父亲常玩的游戏。
她的床动了。就算经历过大风浪,她还是被吓了一跳。她朝下望,原先地毯所在的位置已被汪洋大海所代替。她趴在床边,用指尖去小心的触碰海水。出乎意外,当她触碰到时,听到了声音,应该是几个人在窃窃私语:“…下午茶…爱丽丝…女王决战日…”她听的不真切,又伸出手触碰另一朵浪花,她又听到有人在说话,这一次听到的句子长了一些:“…小姐你的头型真好…头发很美丽…我父亲说美丽的头发要有好帽子来搭配…让我父亲帮你做一…”
爱丽丝想起了,这是疯帽子第一次见到她时的场景。这就是疯帽子所说的记忆的花园了吧?这个念头使她笑了起来,这是个多好的幻想,她幻想着能见到他,见到她的朋友们。特别是疯帽子,他是她最好的朋友。在这个疲惫时刻,她比她以前所有需要人的陪伴的时刻渴望有人陪伴的时候更加渴望他能陪在她身旁。可能她以前几乎从没有指望过能有人陪伴着度过悲伤的时间,这可能是第一次,她发现疯帽子对她说过的话在她的过去,现在,可能一直持续到很久以后的将来都有着不可磨灭的激励和安慰作用。

四.Certainly.
爱丽丝躺下,用手捂住脸,对自己说“爱丽丝你需要休息了,你出现了仍在海上航行的幻觉,现在数一百只睡鼠你就能睡着,一只睡鼠,两只睡鼠,三…”
“三只睡鼠,亲爱的爱丽丝,你失眠了吗?”
爱丽丝惊诧的睁开眼,她看到一顶滑稽的帽子。还有它下面的那张苍白的脸。
“哦我亲爱的朋友,我最好的朋友疯帽子,真的是你!”爱丽丝立刻坐了起来,疯帽子在她床边坐着。她拉住他的手,那双瘦到看得见手掌的骨节的手。“爱丽丝,你怎么了?我们大家觉得你现在状态不对劲。”疯帽子担忧的看着爱丽丝,“以前都是你到我的世界帮助我,于是这一次换我来到你的世界,爱丽丝。”
“我没什么不好的,我只是太久没有见到你们,太寂寞了。”爱丽丝睁大了眼睛,露出两排整齐的牙齿,“幸亏你来了,否则我要闷死了。来,我带你去见我的家人,我的母亲金斯科夫人。”她拉着疯帽子向母亲的卧室跑去,疯帽子看着她的白色睡袍和赤着的脚,不赞同的摇摇头,“爱丽丝,你不觉得见母亲穿成这样不符合一个淑女应有的行为准则吗?”回答他的是爱丽丝拉着他奔跑在夜晚的长廊上的脚步声。月光透过一扇又一扇的窗,在地板上投射出窗格的阴影,还有他们的影子,拉的很长的影子映在惨白的墙上,仿佛预示着一个美好的幻梦,一场梦境破碎后的满地的玻璃渣滓。

五.Ending is not a good story.
爱丽丝来到母亲面前,一脸不正常的兴奋的笑容,“母亲,这是疯帽子,”她指着左手旁的地方,“疯帽子,这是我的母亲,金斯科夫人。”她母亲露出一脸看伯爵时才有的神情,严厉的说,“爱丽丝,我不希望你在这么晚叫醒你的母亲只是为了介绍她认识你的,空气朋友。”
爱丽丝仍是一脸梦幻的对左手旁的空气说,“好了。你们都认识了。母亲,我们告辞了。”她趔趔趄趄的转身,一手捂着疼痛的头,一手撑着楼梯的扶手。“母亲,我的头好痛,我这是怎么了。”“我的孩子,你真的需要休息了。”金斯科夫人担忧的看着她转身回房。
爱丽丝回到房间,躺到床上,用枕头蒙住脸。然后她久违的哭了。
“一直。一直都是我去往你的国度。你不曾来往,音讯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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