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阮

memories fly away

双结局,一个he一个be。
要开学了,可能很长一段时间要停更了( º﹃º )

   爱丽丝最近开始忘事。
   开始她还记得白皇后在决战日前说过的话。
   “亲爱的,人们都爱做梦,但梦总会醒的。”她说。
   她记得她当时的回答是,“然后,梦里的一切都会被渐渐遗忘。”
   白皇后神经质的笑了笑,“不,并不是所有。”
   很快,爱丽丝连这件事也忘了。她甚至忘了她在早餐前能做到六件不可能的事。她忘了为什么乌鸦像桌子。她还忘了一个有着跳脱的红头发的帽匠的名字。
   只是,她时常会在路过一家帽店时驻足不前,忍不住进店抚摸每一顶帽子,但手一碰到那顶帽子就像被烫了似的,猛地缩回,因为有个声音在她心里说,不是这个感觉。
   那应该是什么触感呢?冥冥之中她总觉得这不是她要的那顶帽子,那她要的帽子在哪里呢?
   爱丽丝号的船员们都知道自家船主的这个怪癖,曾有人因此送过她很多华丽的礼帽,她却一次都没戴过,那些礼帽,最终都戴在了她母亲的头上。

  

    爱丽丝至今未婚。
    她不乏追求者,那些人里上至侯爵下至商人能从伦敦排到中国。她明白她本身并没有这么大的魅力使他们倾倒,其中很多人是看到了她杰出的领航能力以及身后的巨大财富。在他们眼里,她的商业价值远高于个人魅力,作为合作伙伴远比作为妻子称职。但利益当前时,谁不想更进一步?
   她不是没有过尝试。但她认为所有走向教堂的情人必定应是相爱的,可她对那些送花的仰慕者只有好感而没有爱情。
   她总觉得她在等某个人。
  “亲爱的,那你要等多久?”她的好友说,“如果那个人一直不来呢?”
   “那我就一直等他。”爱丽丝说。
   “我和我丈夫的结婚也是父母之言,是在婚后的相处中才日久生情的。”她的好友又说,“你应该考虑下结婚了,青春是一种奢侈品,昂贵且短暂,特别是对女人来说。”
    女仆适时的敲响了门铃,“女士,爱德蒙侯爵求见。”
    女伴调皮的笑了笑,“我想他会是个好人选,爱丽丝,祝你幸福。”
    爱丽丝很想拒绝接见侯爵,她心里深知她与他在一起不会幸福。
    为什么呢?侯爵年轻帅气,待人真诚和善,学识渊博而谦逊,富有而尊贵,她又有什么不满呢?
   但她总觉得她在等某个人,而那个人也在等她。

   
     疯帽子最近一直在做帽子。
     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停的做:从丝绸制的礼帽到呢制的船长帽,他做的帽子别人戴着不合适,因为他的帽子是专为一个人做的,她的头型是独一无二的,他只看了一眼便一直记得。
    他看到窗外下着雨,想着她需要一顶帽子遮雨;北风烈烈的在玻璃窗上留下冰碴的划痕,他想起年幼时第一次遇见她时想送她帽子;他会在喝下午茶时突然跳出来回家做帽子,因为他突然想起他还未曾给她做过喝下午茶时戴的帽子。
    渐渐的,帽子由工作台漫延到楼梯、餐桌、卧室,他的房子到处都是他为她做的帽子。
    柴郡猫说他走火入魔了,在他背后问女王,爱丽丝何时才会回来。
    女王说,假如爱丽丝忘了这个仙境,那她就永远都回不来了。
    疯帽子愣住了。“不会的,如果爱丽丝忘了我,我就等她想起来。”他不安地摘下了帽子。
   “如果她一辈子都想不起来呢?”柴郡猫的鬼脸逐渐消失,疯帽子喃喃地对着空气低语,“那我就去把她带回来。”

   
     女王给了疯帽子一瓶药水。
    “它能送你到她的世界的某一个时间点,你的时间有限,时间到了你就会回来。”女王掏出怀表看了看,“只有一次机会,因为药我只有一瓶。”


     他感受到了踩在他脚下的坚实土地。他感受到他周围的湿冷的空气。这是她的世界,她的城市。他看见行人们神色匆匆地往前走,一切都是那么陌生。然后他开始随着人流向前走。似心灵感应般他停了下来,他看着街旁的房子,但他不知道她在哪一栋里 ,只好一家家的问。
     一个女仆开了门。“先生,请问您要找谁?”
    他局促不安地搓了搓手。“我要找一位爱丽斯小姐。”
   “这位先生,请您到会客厅稍等,我家主人马上就会回来。”
    他跟着女仆走进了这幢老宅。一切都是那么陌生而熟悉。他们给他的感觉都像爱丽丝。他有预感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可爱丽丝似乎并不知道他来了。难道他就注定这么离开,不留下任何痕迹,甚至爱丽丝都不知道他来过吗?就像他曾经来过她的世界,走后连一点痕迹都没留下来一样吗?
    他在会客厅坐着,他听见了,爱丽丝的脚步声终于渐渐近了。但他感觉他没有机会亲眼见到他了,时空在撕扯着他,将他拉回他原来的世界。他只好放下了他破旧的帽子。
    在爱丽丝开门的那一瞬间,疯帽子消失了。

    “刚才里面有人吗?”爱丽丝问女仆。
    “有一位红头发的先生说要见您,可能已经走了吧。”女仆答道。
    “估计他是被上帝叫走了吧!”爱德蒙侯爵开了个并不好笑的玩笑,“爱丽丝我是认真的,假如没有更好的人选,您可以考虑下我吗?我会是个称职的丈夫。”侯爵看着爱丽丝拾起落在地上的那个破旧的帽子,“你喜欢帽子吗?我可以送你伦敦最好的帽匠做的帽子。”
    “谢谢侯爵,但是不用了。”从她的指尖触到帽子的那一刻起,爱丽斯开始陆陆续续的想起一些事情,她想起她可以在早餐前做到六件不可能的事,她想起乌鸦为什么像桌子,她最终想起了一个有着跳脱的红头发帽匠的名字。
    “侯爵,我想我们还是不太适合。我终于明白,我曾坚信的爱情不是日久生情,而是无数次一见钟情。我和那个人的每一次相见都宛如初见,遗憾的是,我们在每一次怦然心动的同时都会遗憾地擦肩而过。在这么久这么久之后,我终于又想起了他,想起了这种感觉。记得还有一个人跟我说过,梦里的东西,不是所有都会忘掉,现在我相信了,做梦时的感觉是不会忘。就算所有的梦都忘了,可那种朦胧的感情,还在我心里,也会一直在这里。”
    她知道,她已经拥有了最好的帽匠做的最好的帽子。原来她一直在寻找的帽子就在这里。




(he结局)
   疯帽子跌坐在地上。他不知道爱丽丝会不会想起一切,但他已经做了他所有能做的事。所以他们注定会一次又一次的擦肩而过吗?
   答案是否定的,告诉他这件事的人就站在他面前。
   “疯帽子,我们分开多久了?”爱丽丝笑着问他。
   “一分钟。”
   “一分钟有多久?”爱丽丝向他伸出手,疯帽子从地上站了起来。
   “时间告诉我,我想让它有多久它就有多久。”
   “那你最好不要让我等太久。”





—————————————be预警



(be结局)
   罗斯在整理奶奶爱丽丝的遗物曾发现一封信。署名是疯帽子,可她却从没听说过这个人。干黄发脆的纸上黑色的墨迹清清楚楚的写着这样的字:“我知道我们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所以,相遇后只会像流星一样留下那个相会的交点,然后就分道扬镳,各走各的路。如果你在分别后时常想起我,想起我们相会时的那个交点,就已经无憾了。毕竟在这种情况下,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罗斯从没看透她奶奶是个什么样的人,在她眼里她奶奶一生过得很幸福,爷爷爱德蒙侯爵对奶奶非常好,他们一直相敬如宾。读到这封信后,她才终于知道了,爱丽丝侯爵夫人一直深爱着一个人。

评论(4)

热度(162)

  1. 共3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